散打是現今格鬥技的代名詞,只學套路不學散打的人,不過是學花拳繡腿,上不得戰場見人的。某在套路比賽中得奬的運動員因為明白這「真理」,所以當他要參加搏擊比賽時,便強調要學散打,強調只有散打才是真正的武術,耍套路的武術不過是舞蹈。

散打是甚麼呢?簡言之,就是拳擊加泰拳加摔跤。散打的一拳一腳,虎虎生威,招招奪命,連內行人看到也會膽戰心驚。反觀國術的套路,指手劃腳,跳來跳去,外行人看後根本摸不着頭腦,只知動作美則美矣,但不知其底蘊,當外行人問內行人(運動員或教練)動作的奧秘時,往往會聽到「道可道非常道」或「子曰詩云」一類玄之又玄的解釋,聽的時候好像明白,但深思後,還是不明白。國術的套路,真的有用嗎?有學的價值嗎?

套路可理解為組合動作,所以不論任何武術,都有其「套路」。如練習跆拳道時,教練會教你一組攻擊對手的腳法和步法,這套由三個以上組成的組合動作,要操練百至千次,操練到成為你的本能動作,才算成功。當比賽時,選手往往用這些「本能動作」去攻擊對手,在對手掌握不到你的進攻模式前,把對手擊倒。因此,不論任何武術都要操練「套路」,操練「套路」是提升實戰能力的最佳捷徑,亦是克敵制勝的不二法門。

然而,國術的套路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。大家有看過國術大師的套路表演嗎?大家看到葉問練「小念頭」的影片有何感想?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家,有氣無力地揮動雙手,看後不禁令人懷疑,這些套路,有用嗎?能用嗎?李小龍是葉問的徒弟,他對「套路」的見解,當可作為參考,他說:「我覺得簡單地練習武術套路不是什麼好辦法,進一步講,這些套路既浪費時間,又和實戰沒什麼聯繫。」

李小龍跟大師學過詠春拳的套路,但他卻否定套路的作用,認為練套路是浪費時間。當我年少時,亦很崇拜李小龍,他的一句話,對年少的我影響很大,他說套路沒有用,年少的我便認為套路沒有用,相信會這樣想的人不在少數,加上武打電影裏除了李小龍的電影有「真功夫」外,其他的不是太假,便是太誇,尤其是標榜打國術的電影。可是,現在我卻醉心於練習國術的套路,為甚麼呢?(請看《套路的意義》)

鄧與璋
二零一零年十二月十日